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验孕(番外)

    艾尔海森怀孕的过程可谓一波三折。

    首先是虚晃三枪。第一次是莱依拉忘了戴套,第二天醒来后两个人都有点担心,急匆匆从健康之家搞来验孕棒和试纸,折腾一气后无事发生,结果三周后艾尔海森上班时突然吐了,事情传到莱依拉那,她当即扔下工作往医院跑,到了后发现艾尔海森已经把一切处理妥当,正坐在椅子上打点滴——只是吃东西过敏了。

    回去后他们就把冰箱里的蒿类蔬菜全扔了。

    第二次是教令院发布了新生儿补贴政策,政策极为优厚,又是现金又是保险又是房子,每年还有20天育儿假,孩子有没有享福不知道,大人先享福了。

    艾尔海森拿到一手消息,在办公室里研究了一会儿,给莱依拉打电话:“今晚早点回来,我们生孩子。”

    另一头的莱女士给他吓蹿了:“唉唉唉唉唉?!”

    两人回家通宵战斗了一宿,结果无事发生,用了一盒验孕棒都没怀上,然后艾尔海森就去璃月学术交流了,一走就是一个月。

    这可把莱依拉难受坏了,要是艾尔海森还和以前一样也就罢了,偏偏他前阵子特别热情、特别可爱,结果勾引完女朋友拔腿就跑,简直是上刑啊!

    “老师你、你什么时候回来啊?”

    艾尔海森出差一周后,莱依拉实在憋不住了,挂了虚空vpn给他打电话,公共频道里她还是规规矩矩管他叫老师。

    艾尔海森正在新月轩跟璃月的专家吃饭,看了眼自己的日程本:“两周后吧。”

    莱依拉差点背过气去。

    “老婆你不能这样呜呜呜呜呜!”

    艾尔海森才不管她,他打抑制剂了,情绪稳定,有条不紊地开展自己的工作,甚至还慢悠悠地在璃月旅了个游,愣是两周后才回家,一推开家门,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怨念,像温子仁电影里的鬼宅,马上就要有恶灵爬出来了。

    一坨黑色的不明生物蜷缩在沙发的一角,黑漆漆的一团里,是空洞的金色大眼睛。

    “你还知道回来啊……”恶灵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这里是我家,我当然得回来。”艾尔海森放下包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想想也知道不可能,你但凡动下脑——”

    “太、过、分、了——!”

    一米八大汉被一米五恶灵扑倒在沙发上,悲愤交加的莱依拉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,alpha的潜能被激发了,她一边嚎啕大哭,一边居然将艾尔海森摁倒了,一屁股坐在他身上。艾尔海森定睛一看,才发现她穿着自己的衣服,沙发上堆的全是他穿过的衣服,原来是莱依拉发情期到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怎么没打抑制剂?”

    “呜呜呜你太过分了呜呜呜!我今天一定要让你怀上崽让你哪都去不了!呜呜呜嗷嗷嗷啊啊啊——”

    “……行。”

    于是艾尔海森老老实实被扒光衣服挨了一顿cao,从天亮干到天黑,一直干到两人都报废了,才昏昏沉沉抱在一起睡过去,莱依拉四脚并用箍着他,生怕他跑掉。

    这波两人都干虚脱了,艾尔海森走路都有白色的东西顺着大腿根往下流,不怀说不过去了,两周后就去医院看了医生,结果令人震惊——没怀上,什么都没怀上。

    报告单一出,艾尔海森立即拽着莱依拉左转不孕不育门诊,要看看他们两个究竟是谁不行。

    “那么,alpha先来吧?”医生和善地看向艾尔海森:“到那边躺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——”莱依拉捂着脸举起手:“我是……alpha……”

    医生rou眼可见地没绷住,嘴巴都张开了,啥也没说又合上了,把取精的试剂管交到女孩手里。

    取样本拍片测反应,折腾半天,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,结论是两个人都不太行——莱依拉jingzi浓度低于平均值,艾尔海森zigong着床率低于平均值,真是一对卧龙凤雏。

    “其实也没那么差。”专家拿着报告单安慰他俩:“就比平均水平低了一点点,只是不巧你们都差一点,换个人还是很好怀上的。”

    两人拿着自己的报告单走出医院,莱依拉精神恍惚,差点撞到玻璃门上,被艾尔海森拽到身边。

    他们一语不发地漫步在夕阳下,往家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“老师你……”莱依拉率先打破沉默,鼓足勇气,小声嘀咕:“很喜欢小孩……吗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有特别的爱好。”艾尔海森牵着她。

    “但感觉你很想要小孩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要那个补贴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

    “倒是你。”艾尔海森没有看她,拉着她步履稳健地往前走:“如果很喜欢小孩,可以趁早换个人,不用顾虑我。”

    他语气格外平静,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,在问她晚上想吃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呀!”

    莱依拉一把甩开他的手,绕到他面前,她这次是真生气了,眉毛都攥在了一起,像一头愤怒的小兽:“我怎么可能扔下你不管!”

    这叫扔吗……艾尔海森平静地反驳:“我只是在陈述事实,我们还没登记结婚,我没理由用道德绑架你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叫道德绑架啊!”

    “就是名义上的约束,理论上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如果我用道德绑架你呢!”

    莱依拉说着说着,眼泪就掉下来了,她知道艾尔海森不吃这套,她也不想哭,但眼泪就是不争气地往外淌。

    艾尔海森没想到她当街哭起来了,愣了一下,伸手去碰她,被躲开了。

    他便蹲了下来,他知道莱依拉吃这套,抱着膝从下面看她,看她哭得脸都肿了,有些坏心眼地笑了:“哭什么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太过分了……嗝……为什么……”莱依拉一边抹眼泪一边打哭嗝一边控诉他:“要说这种话……我真的不想听你说这些……”

    唉。艾尔海森叹了口气,托腮注视着她:“我只是讲客观事实,而且是站在你的角度上讲的,并没有说我——”

    “但你这样真的很吓人你知道吗!”莱依拉吼他,眼泪珠子往外蹦:“你明明知道、嗝、知道我很怕、失去你,为什么总是说这种话!站在所谓的上帝视角、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、说这些……你自己都没有感觉的吗?你不会难过吗?如果我离开了、你一点都不难受吗——唔!”

    艾尔海森从下面将她揽进怀里,拍了拍她的背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,我的错。”他罕见地开口道歉了,抱着颤抖的人说:“你要明白,我向来讨厌无意义的诺言和所谓的羁绊,在我看来,我们之间也不需要那种东西——”

    “呜呜……”莱依拉靠在他怀里,哭得一耸一耸的。

    “——但反过来看,正因为没有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,所以我不会欺骗你,莱依拉。”他抬起头,挂掉女孩脸上的泪水:“我不会无缘无故的离你而去,这点你要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有缘有故就可以吗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真的发展到那一步,你肯定早就知晓这件事了,相信那时的你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来应对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不能许诺永远不离开我吗?”

    “不能,因为我不能对你说谎,难道你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离开我吗?”

    “我能——”

    “看着我的眼睛说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……”莱依拉垂下泪汪汪的眼睛:“我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艾尔海森微微一笑:“不错,说明你确实认真思考了,这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但总觉得、缺了点什么……”莱依拉觉得这话说出来会让艾尔海森很不屑,但她现在只想说实话,便温温吞吞地说出来了:“跟其他人比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些许下誓言的人,未必做的比我们好。”艾尔海森说:“我不认为他们能比我们更诚实,你说呢?”

    莱依拉看着他认真的眼睛,她承认,艾尔海森是她见过的最诚实的人。

    艾尔海森正在等她回复,突然嘴上就被亲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不生气了?”他晃了晃怀里的小人。

    “……从理性的角度,不生气了。”莱依拉擦干眼泪,有些怨念地盯着他,学着他的方式说话:“感性上依旧很窝火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么问题解决了。”艾尔海森站起来,顺势把她也抱了起来:“晚上吃什么?”

    “喂喂——”突然两脚腾空的莱依拉在空中蹬腿:“你做什么——!”

    “帮助你的理性战胜感性。”

    艾尔海森扛着莱依拉回家了。

    既然怀不上孩子,那就没啥好折腾的了,莱依拉曾向艾尔海森提议去领养一个孩子,被艾尔海森一口回绝,因为领养小孩无法享受教令院的补贴——他真的只是想要补贴而已。

    机缘巧合下,莱依拉领回一只蕈兽,取名转转悠悠兽,在他们家寄养了三个月,就把两个成年人折腾的精疲力尽——换水、喂食、遛蘑菇、给蘑菇洗澡、给蘑菇听歌……还要24小时防止蘑菇搞破坏。

    “什么动静……”半夜客厅传来砸碎东西的声音,莱依拉头疼地翻了个身,趴在艾尔海森身上,脸蒙进被子:“你去看看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看……”艾尔海森胳膊挡在脸上,昏睡。

    艾尔海森这下明白教令院为什么要给新生儿这么优厚的补贴了,养个蘑菇都这么费劲,养个人还了得?这可不是一栋山景房能弥补的。

    莱依拉也给折腾的够呛,到了转转悠悠兽回家的那天,她抱着蘑菇去管理员那报道,管理员看到油光水滑的大蘑菇,啧啧称奇,连夸他们养得好,快赶上专业的饲养员了。

    “太惊艳了!您真的很有天分!”管理员热情地握住莱依拉的手:“您要是愿意,可以考虑再领养一只,您的话我们绝对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啊哈哈……不用了。”开玩笑,再来一只艾尔海森会离家出走的。莱依拉挠挠头,婉言谢绝:“我们顾不过来……”

    不过有一说一,艾尔海森和她真的把蘑菇养的很好,虽然嘴上不乐意,但他们都是认真做事的人,而且百分百相信科学,蘑菇到家后两天时间,他们就看完了全套蕈兽培育指南,制定了详细的计划表,并严格执行。考虑到转转悠悠兽的特性,艾尔海森还坚持给它放音乐听,说是智力开发,能让蘑菇受益终身(被莱依拉吐槽了)。

    烦归烦,累归累,但莱依拉意识到,或许她和艾尔海森真的是一对很好的父母。

    ……可惜生理条件不允许呀。莱依拉回到家,见艾尔海森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书,岁月静好,心想就这样吧,两个人也没什么不好嘛。

    自从发现彼此是生育困难户后,他们就彻底放开了,起初还有那么一丁点避孕意识,时间长了全忘到九霄云外,爽就完事了,倒也便利。

    这么乱搞了一年都无事发生,就在两人已经将这件事抛诸脑后时,某天下午,艾尔海森又开始吐了。

    “喂!你、你没事吧——”莱依拉端着水拍洗手间的门:“还吐吗?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艾尔海森从马桶边爬起来,把水冲了,手向后一够打开门锁:“还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快喝点水。”莱依拉担忧地跪在他身旁,一边顺他的背一边喂他喝水,艾尔海森喝了两口就把杯子接过去,含了口水到马桶边吐掉,把嘴漱干净。

    “还恶心吗?”莱依拉拍着他的背。

    “有点……”艾尔海森握着杯子趴在马桶上:“不过已经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晚上吃了什么……我想想……”莱依拉看着天花板开始回忆:“好像也没吃什么、呃、很不得了的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“应该不是晚饭……不然你怎么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对哦……那就是午饭?”

    “也许吧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咖喱里有你过敏的食材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害,不想了,总、总之——”莱依拉从后面拖着他:“不要坐在地上,太凉啦,去沙发。”

    “帮我拿两片肠胃炎的药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的!”

    艾尔海森火速把药吃了,火速上床睡觉,想把病压下去,不料接下去几天,病情不仅没有好转,还加重了,他开会开到一半突然恶心起来,捂着嘴往厕所跑,撑在水池上狂吐不止,到后来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,开始吐胃液,吐得他眼前发黑。

    最后他实在撑不住了,请假回家,莱依拉也请了假,回去忙前忙后给他煮好消化的东西,结果艾尔海森吃了就吐,有时候短暂地没事,两小时后又吐了。

    莱依拉急的不行,上虚空查资料,正值虚空处在管理真空期,内容混乱,不查还好,一查就是胃癌,吓得她觉都睡不好了,最后还是跟艾尔海森的朋友提纳里通了电话,才放心了点。

    “从消化病的角度……”提纳里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阵,绕开怀孕和过敏分析,分析不出名堂,挠挠耳朵:“确实不好说是不是食物中毒,还是去医院做下检查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胃癌……”

    “胃癌不长这样小姐,以后看病不要查虚空。”

    艾尔海森也打算去医院,第二天两人早早到医院排队,挂了消化科的专家号,等了一个上午终于进去看诊了,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专家仔细听了他们的叙述,给艾尔海森摁了摁肚子,又拿听诊器听了听,放下听诊器,问他们:“有性生活吗?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有啊。”莱依拉挠挠头。

    “一周几次?”

    问这么细干嘛?莱依拉不想讲,但为了艾尔海森的健康,还是老实交待了:“4、4次……呃,有时候6次……”

    专家的脸色rou眼可见难看起来,似乎失去了耐心,从上衣中抽出圆珠笔:“你们俩没挂生殖科的号?”

    哈?莱依拉一脸懵逼,扭头看向正在床边穿鞋的艾尔海森,他病恹恹的,头顶的呆毛都蔫了,也没反应上来。

    “一周6次……他这明显是孕吐吧!”老专家龙飞凤舞写了张转诊单,不耐烦地拍到莱依拉面前:“去产科加号,别在这占位置,下一位!”

    两人如遭雷劈,莱依拉浑浑噩噩拿着转诊单,带着艾尔海森去了产科,浑浑噩噩跑检查,浑浑噩噩拿单据,浑浑噩噩等结果,变成只会执行任务的跑腿机器。

    艾尔海森也挺震惊的,躺在仪器上没有实感,检查完在休息区坐着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半小时后,结果出来了,两人坐在产科门诊室里,面前的医生喜上眉梢地告知他们:“恭喜你们,是一个健康的宝宝。”

    莱依拉:=口=

    艾尔海森:-_-

    说好的不孕不育呢???!!!

    走出诊室,两个聪明大脑依旧在宕机,最后是艾尔海森先回过味来,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对他的alpha说:“打掉吧。”

    “哎哎哎哎别!”莱依拉一把抱住他的腰:“冷静啊!我们再考虑考虑!你冷静一点啊啊啊!”

    孩子确实来之不易,万分之一的概率,最终两人合计了一下,决定珍惜概率,留下这个孩子。

    自从这件事定下来后,莱依拉就格外积极,整个人精神头都不一样了,一改整日昏昏欲睡的模样,甚至有点亢奋。

    一定要把他照顾好!她攥起小拳头,要加倍努力才行!

    她不再泡图书馆了,一下班就一路小跑到知论派办公楼,陪着艾尔海森下班,到家就忙前忙后,不会做饭的她开始研究食谱,在厨房里叮叮哐哐,还买了很多孕期用品回来,对艾尔海森更是无微不至——渴了递水、饿了递饭、困了盖被子,进浴室刷牙洗澡都冲上去扶着生怕他摔倒,他坐在那办公都会想方设法帮他塞个靠垫到腰后。

    艾尔海森:……

    艾尔海森:“我是怀孕8周,不是怀孕8个月,你这样搞得我以为自己快生了。”

    最终在他的要求下,莱依拉才收敛了点。

    “Go back to your life and leave me alone.”他还飚了一句枫丹话。

    “呜呜……But you are my life……”莱依拉用枫丹话飚了回去。

    ……不至于。艾尔海森觉得再这么下去她要魔怔了,赶紧把她打发回去搞科研。

    但五十步笑百步,他自己其实也没好到哪去,莱依拉发现他在家看书时,时不时会把书里的内容念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在……”她走到他身后,伸头看他的书。

    “早教。”艾尔海森翻了一页。

    太早了吧!莱依拉盯着书上相对运动和受迫运动的定义,觉得他也魔怔了,抱住他的脑袋:“给孩子听点好懂的吧!”

    艾尔海森对智力开发有着蜜汁执着,他似乎不能接受自己生的孩子是傻帽,莱依拉觉得他多虑了,以他俩的基因和早教水平,她真怕孩子一出娘胎就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某天晚上她还做了个梦,梦里她和艾尔海森在产房里生孩子,孩子呱呱坠地,护士刚拎着脚把孩子举起来,孩子一睁眼就开口说:“物质的相对运动是相对另一物质的变动,即此物体相对于参考系的运动——”

    “不对。”躺在产床上的他亲爹纠正他:“是相对位置的连续变动,即相对于固定在第二物体上的参考系的运动。”

    莱依拉给吓醒了,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艾尔海森的怀里,靠着他依旧平坦的小腹,艾尔海森没睡,正靠在床头看书,橘黄色的床头灯沿着他侧脸的轮廓勾勒出一道柔和的光晕,他一手环在莱依拉的背上,轻轻地、一下下地拍着她的肩,像在哄一个孩子睡觉。

    “下周去蒙德度假吧。”他对醒来的另一半说:“我们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时间回到现在,两人爬上蒙德的摘星崖,山顶上的风有些大,吹翻了莱依拉的帽子,被艾尔海森接住了,他将帽子摁回莱依拉的头顶,为防止帽子再不翼而飞,索性保持着这个姿势贴着她。

    莱依拉眺望原处连绵的山脉和一望无际的海面,心情格外舒畅,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了。

    她瞬间理解艾尔海森的用意,不自觉低下头,就看见一束洁白的塞西莉亚花。

    艾尔海森不晓得从哪变出的花,递到她面前,只听他在后面笑着说:“虽然仪式感对我没什么用,但既然能让你高兴,我就姑且认为它有价值吧。”

    啊啊……莱依拉颤颤巍巍接过他手里的花,即使过去两年,她还是会对这个人紧张啊!

    “谢、谢谢!我真的、真的……很喜欢!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好高兴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打开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唉?”

    “你不觉得对于花来说太重了吗?”

    莱依拉这才反应过来,恍然大悟,在花束里掏了掏,掏出一个宝蓝色的戒指盒子。

    “这、这是?”

    “显然,这是戒指。”

    “唉?我、这——”

    “转过来,我给你戴上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!我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也买了啊!”慌慌张张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一个深红色的戒指盒子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互戴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、好的!”

    两个人有些笨拙地帮对方戴上了戒指,由于不是一起选的,看起来完全不像对戒。

    戴好戒指后,莱依拉举起手,迎着阳光观察戒指上闪闪发亮的钻石,阳光有些刺眼,她差点流出眼泪来。

    突然,她的手被艾尔海森抓去了,两只带着戒指的手交叠在他平坦的小腹上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要?”莱依拉疑惑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,偶尔迷信一回罢了。”

    艾尔海森轻笑:“告诉他,你就是个意外,别太把自己当回事。”

    莱依拉愣了两秒,用小拳头打他:“不许这么跟孩子说话!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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